第一百九十三章 伤逝（第3页）

    “郡主见恕。
    颖儿本名为马儿，我一直都是公主的心腹。”
    颖儿轻轻抽回手，平平道。
    “你……你是间谍？”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河西宫人。”
    “是的，但我曾受过公主的活命之恩，所以，这一生我都誓死追随公主殿下。”
    沮渠上元怆然一笑，道：“阿父那么信任你……”
    “郡主不妨想想看，若是河西王从无异心，奴能从他的身上套到什么秘密？”
    “那我想请问，你到底都套到了什么秘密？”
    “颖儿，你暂且退下。”
    拓跋明月柔声命道。
    “诺。”
    退下之前，颖儿见公主鬓边的一根银，又道：“公主，请稍等。”
    一个低，一个拈，一副默契无间的姿态。
    沮渠上元看得冷冷一嗤：“果然是心腹。”
    “郡主，公主这两年太过操劳，都生出白了。
    你应该多体贴体贴她才是。”
    沮渠上元不语，待颖儿退下后，才问：“说罢，阿母。
    你是不是想让我失去阿父？”
    “你先听我说，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当年，他背叛了我，和他的兄嫂做下苟且之事。
    再后来，我军攻破敦煌之时，你父王便令人私开姑臧国库，取出无数金玉宝器，余者便为百姓所哄抢。
    所以，到了你父王献城之时，国库中空空如也。”
    “阿母是怎么知道的？有人证吗？”
    “河西百姓无人不知。
    我一早都知道，只因你还在襁褓之中，我不想他丢了性命，才一句不提。”
    “那，如今你为何要致父王于死地……”
    “你以为我想么？你父王对你这般爱宠，可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和赫连昌合谋害死了我的亲人？”
    “颖儿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