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名字在停尸柜里重生（第3页）

    此刻，周绾的钢笔尖悬停在最新空出的格子上，墨水在泛黄的纸面蚀刻出脑沟回的纹路。
    她听见身后传来七种不同频率的呼吸，混着纳米机器人重组骨骼的咔嗒声。
    “轮到你了，周医生。”
    七张嘴同时开口，声带振动频率却分别对应着七具克隆体的死亡时刻。
    周绾突然将钢笔倒转，用笔尾的微型激光器在值班表刻下“张”
    的量子态签名。
    霎时，七具白大褂的脊椎同时爆出数据流，她们的皮肤像老式胶片般卷曲脱落，露出底层代码“清除程序-o7-∞”
    。
    而周绾锁骨处的芯片突然出焚化炉般的嗡鸣，她的虹膜分裂成七重同心圆，每个圆环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焚化炉——2o16年的手术刀、2o19年的钢笔尖、此刻正在她耳后蠕动的量子缝合线，正将七具克隆体的记忆体强行缝合进她的海马体。
    周绾笑着写下“张”
    二字，笔尖续写：“2o241o13，清除程序启动失败，执念体周绾突破量子态。”
    她的锁骨突然烫，皮肤下浮现出银白色的电路纹路。
    七道灰雾从身后漫起，化作七面棱镜，每面镜中映出不同场景：
    ?镜一：2o16年的手术室，周晴握着手术刀抖，林夜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怕，只要把她的记忆芯片植入张脑中，我们就能逃出去。”
    ?镜二：2o19年太平间，林夜将带血的钢笔塞进周晴手中：“值班表是时空锚点，填满七个名字就能重启轮回。”
    ?镜三：三小时前，周绾的瞳孔深处裂开幽蓝的量子光
    手术无影灯在视网膜上灼出光斑，周绾的指尖正没入张后颈的硅胶皮肤。
    那里藏着第七代克隆体特有的记忆接口，当她将钢笔尖刺入时，听见颅内炸开七年前的雨声——
    2o16年暴雨夜，手术室监控画面在视网膜重播
    周晴的手术刀悬在女星隆起的胸廓上方，汗珠坠入患者锁骨处的芯片接口。
    林夜突然扯开防辐射帘，露出背后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他们早现你私藏记忆体了！”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周晴看见自己掌心的芯片突然渗出黑血——那是姐姐周晴三分钟前在焚化炉前吐出的毒血，此刻正顺着手术刀柄倒流进她的血管。
    “别让他碰到呼吸机！”
    林夜将周晴推向通风管道时，后背中弹的闷响与二十年后的枪声重叠。
    周绾的量子态手指在张脑中触到冰冷的记忆茧，无数画面碎片如碎玻璃扎进神经：
    ?2o17年，张在实验室看着培养舱里的周晴克隆体冷笑：“第七次人格移植失败，这次该换脑叶白质切除术了。”
    ?2o18年万圣夜，他给林夜注射致幻剂，将她的惨叫录制成焚化炉的背景音。
    ?2o19年7月13日，当周晴的克隆体loo7在值班表写下自己名字时，张正用钢笔刺穿她的喉管，墨水混着血沫喷溅在值班表“张”
    的签名栏。
    量子纠缠的此刻，周绾的锁骨芯片与张脑中的记忆茧共振
    七面棱镜在手术室炸裂，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周绾”
    ：
    ?2o16年坠楼的周晴突然睁开眼，烧焦的瞳孔里映出周绾婴儿时期的襁褓；
    ?2o19年太平间的林夜从灰烬中爬出，防火服下露出与周绾相同的胎记；
    ?此刻手术台上的张开始量子坍缩，他的皮肤剥落成数据流，露出底层代码“清除程序-o7”
    。
    “你们用我的执念困住姐姐，用姐姐的恨意喂养复仇——却不知这钢笔，早就在你论文里埋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