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族乱伊始 困局乍临(第3页)


    卢堂哥的军靴重重碾碎地面铜镜,那些碎片里映出他三个月前在澳门赌场的监控画面。
    陈律师的法典砰地砸在茶案上,青铜封面烫穿了堂哥提供的审计报告。
    “运输损耗……”
    堂哥扯开军装领口,他颈间挂着的铜哨突然喷出青烟,“需要参考矿脉共振系数……”
    “那就参考这个!”
    我将父亲留下的密钥拍在青铜算盘底部,量子铜离子浓度瞬间在矿脉图上烧出焦痕。
    全息投影突然分裂成二十年前的账本数据,那些黄的运输单签名正在融化成堂哥的笔迹。
    唐悦突然轻咳一声,她垂落的丝扫过我手背,在医疗网监测屏上划出三条荧光绿线。
    我顺着她的暗示看向十二叔公的机械臂——那支义肢的液压管正渗出缅甸翡翠矿特有的荧光粉。
    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铜液在地面缝隙流动的汩汩声,那声音仿佛是时间的流逝。
    卢叔叔假牙出的高频震动,正在铜绿墙面上蚀刻出澳门赌场的平面图。
    “既然大家对数据有争议,”
    我突然松开攥紧的拳头,任由医疗网的铜丝垂落在茶案上,“不如成立联合调研组?”
    暗格里父亲的手札突然烫,那热度仿佛是父亲的愤怒,那页记载着1998年铜矿危机的纸张正在灼烧我的皮肤。
    卢堂哥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身后的保镖突然按住腰间铜鞭。
    我故意把调研名单项定在他引以为傲的新能源项目,第二项却填上了十二叔公负责的祭祀品采购——那老东西的机械义眼立刻停止转动。
    “当然包括祠堂修缮基金的审计。”
    我笑着看向正在擦假牙的卢叔叔,他手帕上的铜液突然凝结成我上周被劫期货的提单编号。
    唐悦突然起身整理医疗箱,她白大褂擦过全息投影仪时,1997年的铜矿期货代码在墙上一闪而逝。
    我注意到她袖口沾着地宫特有的青黑色铜泥——那本该只有守祠人才能接触到的圣土。
    “明日辰时祠堂集合。”
    陈律师的法典突然自动翻到继承权章节,青铜篆文在烟雾中拼出我的生辰八字。
    经过几个小时激烈的会议,当夜幕降临,走出偏厅时,唐悦突然在回廊拐角攥住我的手。
    她指尖的青铜解码器抵住我脉搏,医疗网的铜丝在我们交握的掌心缠成同心结。
    月光穿过老宅的铜格窗,在她睫毛上洒下量子尘埃般的荧光。
    “西北方位的地脉共振仪,”
    她呼出的白雾凝结成三维矿脉图,“需要两枚贝币才能启动。”
    暗袋里的硬物轮廓硌着我的肋骨,那正是父亲葬礼时从铜棺缝隙抠出的古币。
    祠堂方向传来编钟试音的颤鸣,我数着回廊地砖上铜锈的裂纹,突然在第七块砖缝里瞥见半张烧焦的运输单。
    唐悦的高跟鞋尖轻轻碾过那片焦黑,鞋跟弹出的微型扫描仪正把数据传进我后颈的铜符。
    当我们穿过挂满青铜家训的东侧廊,老宅的地基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震动。
    这是地宫铜脉监测仪特有的预警节奏,与我三日前在期货市场看到的量子波动完全吻合。
    赵管家提着青铜灯笼迎面走来时,我故意让袖口的贝币滑落在第十二阶楼梯。
    当他的机械义眼聚焦钱币的瞬间,唐悦的解码器已经读取了他虹膜里存储的1998年地脉数据。
    “小宇少爷该去给家主铜像上香了。”
    管家布满铜绿的眼球转动时,我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父亲常用的摩斯密码频率。
    香炉升起的青烟在空中扭曲成缅甸矿场的等高线图,其中某个坐标正与贝币上的蚀刻纹路重合。
    跪在父亲铜像前叩时,供桌突然下陷三寸。
    暗格弹出的全息账本自动翻到新能源项目页,某个被荧光标记的废弃矿井坐标,正在吞噬周遭的铜离子数据——那本该是二十年前就枯竭的矿脉。
    我沾着香灰在蒲团边缘划下三个数字,唐悦的医疗箱突然出基因检测仪的启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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