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譬如芝兰玉树(第3页)


    宋婉君:“???我说的是你以后长大了,就能晓得遇事该怎么做了。”
    许多道理,圣贤已经在书中讲述了,多懂些就不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就能知道一些人口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不过是在打着圣贤旗号,曲解圣贤意思,满足自己的私利。
    祝新柔听懂了,也愿意接受,只是她真的不喜欢背书啊!
    她现在能理解二哥的心情了。
    比起读书,她更想搞人。
    祝新柔,“娘,那个夜不收是不是和今早的小公子有关?”
    宋婉君,“可能吧,我已经让人监视了张家府邸。”
    祝新柔,“娘,那人一定不是北边将领子嗣,定康府和北地距离甚远,中间隔着京城,国朝最繁华的是京城。
    如果是为了游玩,实在不必来到定康府。
    而且我看他今天早上的表现,竟然敢直接对爹爹那么说话,这不像是武将家中子嗣的做派。
    大家都知道定康府文风昌盛,赫赫有名的云麓书院就在这里,大街上随便一个书生可能就是举人功名,又或者亲眷、同乡是京中官员。
    一旦被人现端倪,亲眷在朝中弹劾一笔,边将合家都讨不了好。”
    本朝文官治国,武将家的子嗣被耳提面命,心中天然就对读书人有敬畏,起码知晓不该在定康府这么嚣张。
    但是那人竟然没有这个顾忌,确实不像是武将家出身。
    宋婉君面上难掩异,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种见识?
    自己之前竟然是看轻了女儿吗?
    祝新柔被娘亲盯的久了,心中七上八下,她给的理由应该可靠……吧?
    娘亲为什么不说话?
    “新柔,这是你一个人想的吗?”
    祝新柔心虚,知道结果倒推,这也是她想的啊!
    她不心虚了,认真地道:“娘,这就是我的意思,那个人一定不是武将家中子嗣。”
    宋婉君抱着女儿坐在了自己的怀中,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可惜。
    她想起了《世说新语》中的话,“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我家幼女聪颖,幼年便有如此见识,恰如芝兰玉树,合该长在我家的庭院台阶上,日后必然不同凡响。
    祝新柔迷茫,为什么娘亲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宋婉君知晓女儿得了机缘,原想着是将她当作寻常女儿家教养,可是细细想着女儿这些日子的表现,或许可以想想其他路子。
    “新柔,你想修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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