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往昔退婚事暗伏重重谜


    潮湿的夜风从坍塌的戏楼窗棂灌进来,卷着岑雾手中银质面谱上未干的血渍。
    柳如霜倚着斑驳的朱漆廊柱,方才战斗留下的伤口还在渗血,可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面谱上那行模糊的“柳氏如霜”
    。
    “这面谱”
    岑雾刚开口,就被柳如霜突然伸出的手拦住。
    少女的指尖还沾着墨绿色的水草汁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别问。”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现在得去找第三件凶煞当品。”
    两人穿过爬满紫藤的回廊时,岑雾注意到柳如霜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旗袍下摆扫过青石板,拖出长长的血痕。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时,柳如霜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抚过墙上一幅褪色的仕女图:“你看这女子的簪,和我头上的是不是很像?”
    岑雾凑近细看,画上女子梳着民国时期的堕马髻,间斜插的银簪雕着缠枝莲纹,与柳如霜的饰确有几分相似。
    不等他回应,柳如霜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这是我母亲年轻时的画像。
    她当年也是这宅子里的人,可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尖在画上的银簪处摩挲,仿佛要将那抹银白刻进心里。
    “你说过要找退婚的新郎。”
    岑雾突然说道,“和这宅子有关吗?”
    柳如霜的身体猛地一颤,间水草无风自动。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那是民国二十四年的冬天,我原定要嫁给河伯祠的少东家。
    成亲前三天,他突然送来一封退婚书,说我父亲用凶煞当品献祭河伯,是整个镇子的罪人。”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笑的是,直到他带着人来砸了当铺,我才知道父亲背着我做了这些事。”
    岑雾心中一震,帛书上“民国二十三年收进七大凶煞当品”
    的记载与她的话重叠。
    他刚要追问,柳如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仕女图上,将画中女子的面容染得狰狞可怖。
    “后来呢?”
    他忍不住问。
    “后来?”
    柳如霜抹了把嘴角的血,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后来我在河伯祠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他们给父亲一个解释。
    第四天清晨,有人从门缝里递出这枚银簪——是我母亲的遗物,簪头还沾着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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